“嗯”了一声。
护士努嘴,想说苏洵望夫妻点什么,话到了嘴边,念着在孩子面前,变成了叹息,叮嘱:“回家,好好和你爸说,多让你爸给煮点鸡蛋吃,补身体。”不然这哪受得住啊?比起她们家胖乎乎的大闺女,不知道小了几个码。
话刚说完,就被其她小护士叫走。
路过门口,向里看了一眼,语气挺冷的:“医院内禁止吸烟。”
男人抬头,露出一张愁苦的脸,说了句抱歉,转身,头也不回去到了医院的楼梯里。
楼梯的大门被打开,同样叼着烟的男人穿着一身白大褂,样貌清隽,眉眼张扬。
这是京城那边刚调来的医生,景世。
生得一副好相貌,成日里嚷嚷着要治病救人悬壶济世。
可惜,本身就是个烟篓子。
烟篓子今日倒是有几分反常,抽了两口烟,觉得没意思,把烟头扔在地上,抬脚。
“呲——”的一声,灭了火。
苏洵望的脚步顿住,继而加快了速度离开。
这是怕扰了他人的兴致。
出奇的懂事。
“就这家人,挺奇怪的。”景世不买账,他瞟了眼身边的男人,继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眉眼里,三分不屑。
一个礼拜来医院两次,次次为了放血,不大不小的病,紧张的比得了绝症都严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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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距离的男人,半靠在墙上,白色的衬衫,眉眼清俊,此刻眯着眼睛,昏暗的楼梯里,神色不明。
从景世的角度,能瞧见他的侧脸,一身白皮,鼻梁很高,额前的碎发有些长,遮住了他一双漆黑的眼。
尽管如此,也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两个人往自己的休息室走,景世把白袍拍得干净,像是欲盖弥彰。
路过苏绵,擦身而过。
霍胥的脚步放缓,未到肩膀的位置,散着淡淡的香。
“呵。”
他摸了摸耳尖薄凉的温度,漫不经心的发出尾音。
景世的身子跟着酥了大半,想,好在自己是提前熄了烟,没说手抖,玩火自焚。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
重新躺到太师椅上的男人,一双手懒散的搭着,骨相极美,此刻半眯着一双桃花眼,水汽氤氲,瞳孔里黑白分明,一举一动,皆是精致,美得教人移不开眼。
这便是京城霍家的三爷,霍胥。
出了名的桀骜不驯,可骨相却是淡漠疏离。
也难怪人都说追着霍胥的美人们都自行惭愧,倒也不是很难理解。
“你刚刚,笑什么?”景世没忍住,拿着笔的手没动作,盯着他问。
“没什么。”男人抬了抬腿,随意的搭在了一旁的桌角上,闭上了眼皮,这才开口:“时叔的病养好了就走,别耽误时间。”
“嗯。”景世从美色中回神,点头。
指骨分明的手上抓了一把糖。
“干什么?”景世诧异,那是他买给医院里的小护士的糖,留着多开几春的玩意儿。
霍胥起身,一双腿笔直修长,半眯的桃花眼里带着凉意语气漫不经心地:“跟你有关系?管好你自己吧。”
“……”???
……
苏绵只站了一会儿,就遇到被护士扶到病房的苏蕙。
大概是问了诊又输了血,在医院里睡了两个多小时,苏蕙的气色很明朗。
十三岁的少女,正如枝上海棠半开放,微微红着脸,俯身,向前,用力拉住了苏绵的手腕,直把人拽的踉跄了一步。
语气带着惊讶:“绵绵,你怎么了?”
怎么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