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温少缱又问“既然是白熠喜欢程橙,又不是程橙喜欢白熠,你怎么说程橙的春天要来了?”
“你不懂。”何故故作玄虚的摇摇头,“这世上没人能比我更了解程橙,她心里想的什么,我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说,你是要做月老了?”
“嗯。”何故点点头,随后又笑起来,开心有些不像她。
温少缱“就那么高兴吗?”
“嗯。”何故抱着靠枕,笑着滚到温少缱怀里,“程橙如果能幸福,我会比任何人都高兴。”
温少缱拨了拨何故的头发“就那么喜欢这个朋友?”
“嗯。”
关于程橙,何故只是一提起这个名字,都会想到很多。
我爱程橙吗?我不爱程橙吗?何故无数次的想过这个问题,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如果有人想伤害程橙,或是将程橙从她身边带有,她一定打断那人的骨头,告诉他别做那些个春秋大梦了,程橙是要好好待在她身边的人。可如果有朝一日程橙自己离开了,她大概也不会觉得有多痛,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白沫。
“程橙对我很重要。”何故说完又觉得这句话的分量太轻,遂补一句,“比我自己都重要。”
何故觉得,世间所有的爱都是一样的,无论亲情,友情,爱情,都是要拿命去爱。
亲情她给了母亲,而母亲没给她回报,所以她用刀划开血肉,试图断去母子连心,子爱母之天性,用半生的乖顺与半生的赡养来偿还母亲养育的恩德。
友情她给了白沫,而白沫回报以欺骗,所以她用八十一封信陈述爱与思念,封去七载年华,茫茫人海再不去寻。
爱情她给了温少缱。一份在她看来没有未来的爱情。
而程橙……程橙对她来说到底是什么?大概是亲人,重要程度比当初的周悯盈差点;应该是朋友,在意程度比当初的白沫差点;每样都差点,但加在一起就抵她大半条命。
而现在,她要将那个与她生命几乎等重的人,一点点的交到另一个人手里。
何故想着想着出了神,温少缱捏了捏她的脸唤回她,不经意样的说“那你到底什么时候领我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