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端坐马上望着眼前的王贵,面露无奈之色的摇摇头,继而催马上前走到王贵身边,抬手轻拍王贵肩头,“行了行了,凭你我两家的关系,也不必太过深求功劳了,接下来的黄龙怕会是龙潭虎穴啊,这兴中城位在我军后方,万万不能有失,就,就交由你了。”
“是小弟错付兄长信任,以至于这......”
“行了,只八千二百人拿下昔年大辽六大番府之一,也算是功劳一件,至于最后这报事嘛,许是小错吧”,赵斌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望向东方的双目之中却满是担忧之色,沉吟许久后摆摆手招呼道:“走吧走吧,咱们同去看看张显那边情况如何。”
说完赵斌催马继续向兴中城内的府衙行去,那凭两人的马速自然是顷刻间就来到府衙门前,那边张显迎面而来,“贤爷,您到了!”
“嗯,这府衙之中情形如何?”
“回贤爷,这府衙内除了金兵的几员偏将外,还有约末千余亲卫,以及百余汉人仆佣,我们半夜入府后,大将尽数诛杀,另外在府衙内布置引火之物时,遇到了几十个亲兵被当场斩杀,从后门放了百余汉人仆佣外,其余的都被困在火海中了,从火起到现在有百余人从府衙四门逃出,也都被我领军杀死在府衙门外了。”
“火势没有蔓延吧?区区一座府衙烧也就烧了,可要是伤了周围的百姓,恐对接下来的战事不利啊。”
“贤爷放心,这辽人修筑府院制度颇严,府衙周围几地都是城内大官的府院,一开始我们防备不及引燃了几个屋舍,但是现在也都已经扑灭了,至于百姓倒是没伤一人,没毁一屋!”
“那就好,如此,就看岳帅那边情况如何了”,赵斌说完依旧下意识的回头望向东方,而那边倒也没让赵斌多等,这边府衙的大火渐熄之时,由打兴中城东门方向奔来几将,向赵斌面前赶来,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的面色,赵斌就不由得摇头苦笑。
而也就在赵斌摇头之际,那几员将也已经赶到赵斌面前,抬眼看去一共是三员大将,正是汤怀、施全还有牛皋三人。
这三位一见赵斌身影,手上立时轻扯丝缰,待行到赵斌面前时战马正好缓缓停稳,随即在马背上冲着赵斌抱拳拱手,可手都端到面前了,这三位互相看看对方却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眼看这情形赵斌哪里还能不明白,当下摆摆手道:“先说好消息吧,坏的不用说,我看这黑厮的面色也猜出七分来。”
有了赵斌这话,那边汤怀急忙拱手道:“回贤爷,昨夜入城之后我等沿城墙营房布置干柴,与黎明之时放火烧城,随即同时强攻兴中城北门,斩杀守门军士百人,夺门后大开城门斩断吊桥长索,正遇上杨将军大军赶到,两军合一先登城斩杀守墙金兵,后东行驱逐半城军士,遂于岳帅大军会合!”
汤怀这边话音落下,那边施全紧接着开口道:“回贤爷,昨夜入城后我等也是如此,后取兴中城南门,开门后与张宪将军所领大军相遇,大军入城后先杀城头守军,后向东逐杀城内大金残军,如今也已经与岳帅会合。”
两人说完后,当下将马一勒,微微后退半步,显出正中间的牛皋来,而咱们这位牛统制的一张黑脸那是由黑转红,由红转紫,由紫变黑,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两位兄弟,你们可真是哥哥的至爱亲朋啊,原来怎么不知道你们还有这报喜不报忧的能耐啊。”
一听牛皋这话,那边施全小声道:“哥哥,您是哥哥,这事自然要您来说。”
赵斌见此也苦笑着摆手道:“行了,直说吧,这东门跑了多少金兵?”
一听这话牛皋立马长松了一口气,可想想自己在东门看的情形,这牛皋的一张利嘴一时间也有些支吾,“这个,贤爷,我和岳帅领人马向东城追杀残敌,可是因为城内火起,这些金人早有防备,与我们简单交手不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