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下侯朝领着一众军卒正在卖力向上攀登,而崖上熊霈面前却是变故突生,原来那金兵中的副将眼看斩梯子没机会,杀了熊霈又没本事,当下也是心退意,因此这位一边指挥军卒上前,脚底下一边暗暗向后倒腾,缓步向这宾州城门靠去,想要躲入城内以避熊霈锋芒。
可是退着退着,这位却觉得后背靠上一片坚硬的木门,惊得这位急忙回头看去,却见宾州城门已然紧逼,而城门之上孛术鲁合阑正怀中斜抱令旗,双目冷淡的望向尸山上的熊霈。
那副将见此不由得高声喝道:“将军,将军,合阑侄女,快开门啊!”
谁料这孛术鲁合阑却是语气冰冷道:“崖顶失守,你本就是一条大罪,放你入城也要依照失责之罪问斩,与其背着罪名死在自己人手里,叔父你还不如死在那宋将手里,到时候还能算个我大金的英烈好汉!”
“好合阑,你好狠的心啊,好好好,既如此,我去拼命,可你也别闲着,助我一阵箭雨!”
“叔父!刚才守崖,已经用了不少,宾州的羽箭可也不多!”
“杀了此僚,你还有喘息之机,不然,他杀到城边,你觉得四十丈的陡崖都拦不住的人,你这城墙能拦得住?倒时候怕是连开弓的机会都没有!”
“好,既如此,你缠住他的双手,我用羽箭攻他!”
“得令啊!”
这副将答应一声,随即迈步冲向熊霈所在的尸山,沿途不住招呼自己的亲信之人,渐渐的一个扇形包围圈在尸山下形成,缓缓向着山顶的熊霈围拢而去,那你想熊霈还能看不见啊,甚至那副将刚刚后退时,熊霈就注意到他了,只是想着此人没准能要开宾州城门,自己能省点力气,所以才没去管。
可谁料此人竟然去而复返,还组织人手向自己包围而来,那熊霈还能管着你啊,眼看一众金兵的包围圈快要形成,那副将已经到了自己宝錾的攻击范围了,熊霈当即晃右手錾抵住身前的一众军卒,摆左手錾遥点那个副将,随即手按机簧,錾头飞射而出,只一下就射穿了那副将的小腹。
随即熊霈单臂一用力,就准备故技重施,在拿这个副将砸散外面的包围圈,可还不等熊霈发力,那副将猛然往前一趴,身体栽倒在尸山之上,那乌金錾头在他后背透出,可那錾后的长索却还在他身前,随着这么一趴可就被压在身下。
压住了长索不说,这金人也是真够悍勇,愣是忍着腹部剧痛,抬手抓住左右两具尸山当中的死尸,将自己的身子稳稳定在那里,随即高声喝道:“合阑,老子命给你了,功劳少一分,你我地府见!还不开弓放箭啊!”
而那宾州城上的合阑可就更果断了,眼看熊霈一只手被牵扯住,当下也不管熊霈身前挡着的那些人是不是自家军卒,只将手一挥宾州城头就是一阵箭雨,向这熊霈席卷而去。
熊霈一听弓弦响亮,立时觉出不对来,当下晃右手錾往前一刺,将身前一个金兵刺个对穿,随即单臂一用力将此人拉至自己身前,紧接着缩颈藏头,好大一个三眼鲲鹏便藏在金兵身后。
这熊霈刚藏好身形,那边金人的箭雨可就到了,你就听劈里啪啦,噗呲哎呦,原本熊霈所立的尸山上都挤满了金人,想要砍杀他,可这一轮箭雨过后,这些人都栽倒在地没了声息,而熊霈的身形也就孤零零的出现在尸山顶上。
也就在这时,孛术鲁合阑面露得意之色,继而摆手招呼众军张弓搭箭,一支支狼牙利箭瞄准了熊霈,那熊霈看看身前已经快被射成烂肉的死尸,又抽了抽被死人埋在底下的左手錾,继而面露苦笑之色,“娘的,金人玩命了,那就看看佛爷我一支錾能不能当下你千支箭!”
想到此,熊霈单手用力往外一推,那金人死尸从右手錾上滑落,随即便见熊霈将左手錾柄一松,右手轻点机簧放出錾内长索,随即右手攥紧錾柄,左手拎住长索,单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