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熊霈立在城头之上,掌中擎定这杆分水乌金錾,錾尖上寒芒吞吐,恰似银蟒吐信!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城头守军炸了营:“不好啦!这南蛮飞上城啦!”
熊霈闻言却是毫不客气,掌中乌金錾舞动开来,嗖——啪!噗嗤!真个是枪扎一条线,横扫一大片!这边錾头往前一刺,直挑咽喉,回手錾尾一顺,正击面门,别看现在二錾合一,可用起来比在崖边还凶三分,端的是鬼神惊,妖魔惧!
直杀得血葫芦滚地,挡路者筋断骨折。一时间宾州城头,人仰马翻,乱作一锅滚粥!
而有了崖边的前车之鉴,这城头的金兵自然不会再有迟疑,一个个摇动手中兵器,舍了性命向熊霈围拢而来,眨眼间熊霈就被淹没在金兵乱战之内。
见此一幕,尸墙后的将士眼都红了,毕竟刚才崖顶那一战自己等人看不见,但这宾州城的凶险可是实打实的就在眼前!
那边侯朝、柯柄当下挥刀狂吼:“熊将军为咱们先登开出路来!弟兄们,夺城在此一举!”
一声令下,一众飞蝗军卒那真好似蝗虫一般,齐齐翻身跃出尸墙,迈步向这宾州城冲去,也就是这么一冲,竟然显出没甲的好处来。
毕竟这身上若是有甲,那自然是羽箭难伤,但同样军卒也是步履沉重,行动缓慢,现在身上没甲了,那军士们冲的越快可就越安全啊。
一开始这些人还单手将藤盾举在身前,低着头往前跑,可跑出去没几步,眼看金人因为熊霈在城头的厮杀乱作一团,饶是孛术鲁合阑嗓子都喊破了,可是弓箭手依旧是组织缓慢,头一轮的羽箭稀松缓慢,而第二轮的羽箭还未上弦张弓,一众军士见此时机,索性将盾拎在身侧,迈开大步向前冲杀。
那真好似怒涛拍岸一般,只一晃神的功夫,就有百十人先大军一步赶到城下,这些军卒之前也是早有训练,眼看城墙就在眼前了,当下并作一排背靠城墙,脚下稳扎马步,每两人之间托起一面藤盾来。
头一排这百十人站稳了,后面到的军士也是毫不迟疑,待到城墙之下,一步踩上前人的大腿,二步落在肩头,三步一拧身便在藤盾之上站稳,一样是一个人踩两面盾,两个人举一面盾,第二排军卒便也如此立在墙上。
有了头两排的军卒为基,剩下的人可就更利索了,一步大腿,一步肩头,一步藤盾,再来一步大腿,一面藤盾,这军士站在二排盾上,那头可就和宾州城的垛口齐平了,说话就能上宾州城墙。
可最险也就是这登城一刻!当先的悍卒单手一扶垛口,身形往上一涌!刚冒头,三四柄钢刀兜头劈下!好汉子!缩颈藏头躲过刀锋,反手攥住敌腕,紧接着口中一声暴喝,单臂膀一用力,竟将一名守军给生生拽下城墙!紧接着一个翻身便进了垛口,挥动钢刀便加入战团!向着那边的熊霈身边凑去。
而熊霈那边双头錾早已化作血龙!周围尸积如墙,却兀自狂吼酣战,熊霈眼瞅着那个垛口上来人了,当下迈步向那边杀去,为后来弟兄撑住半壁江山!
随着熊霈杀到,这新登城的儿郎也有十余人,继而不用熊霈吩咐,众人当下立盾在外,结成半圆形的小阵,盾牌相抵,短刀斜刺,硬生生在这宾州城的垛口边站稳脚跟!
这脚下站稳了,后上来的军卒手上可就不慢了,一个个将腰间的长索解下,转身稳稳当当拴在垛口之上,随即一抖手腕便将绳头甩去城下,随着长索落下最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背靠城墙,以身为梯的这百余名军士,但见这些位抬手扯住面前的绳索,身形一转两三下就来到城墙之上。
如今这宾州城上,一个将杀上来了,十个兵也登上来了,再往后一百人,两百人那便是源源不断,别看熊霈等人只是夺下一个垛口,但有一个就能往左右再夺,随着熊霈手起錾落,随着垛口边军士翻飞,只半炷香的功夫,最先登崖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