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免不了严厉斥责一番,甚至上家法,让这个“离经叛道”的侄女知道什么是上下尊卑。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侄女马上就要成为秦王妃了,到时候自己的前途,窦氏满门的荣耀都系在侄女身上,肯定是不能得罪的。
“昭姐儿,你对五伯误会太深了,当初的事情是意外,五伯也不想的。”
窦昭冷笑道:“我娘活生生的一条性命,五伯一句不想的就想要一笔勾销,不觉得太轻松了吗?”
窦世英在一旁急得直拽窦昭衣袖:“昭姐儿快别说了。”
“罢了罢了,七弟你好好劝劝昭姐儿吧,我还有些公务,弟妹的忌日办得隆重些。”窦世枢眼见隔阂短时间无法消除,也只能先行离开。
窦世英望着哥哥的背影,回头对窦昭道:“你不该这样说你五伯的,这些年他为了光耀窦家门楣也牺牲了许多。”
“父亲不觉得五伯今日有些奇怪吗?”窦昭没有接话,而是皱着眉满脸疑惑。
“有什么奇怪的?”
“如果是往日,我如此跟五伯说话,怕是早就受家法了吧?”
被窦昭这么一说,窦世英也有些奇怪,一向严厉的五哥怎么会允许女儿这样“以下犯上”
与此同时,邬家。
邬善听说祖父要去给窦家说亲,顿时大惊失色:“祖父是要给窦家何人说亲?”
“自然是窦家大小姐。”
“可是,窦家大小姐不是跟济宁侯有婚约在身吗?”
邬阁老皱了皱眉:“你何时对此事如此上心了。”
“没,没什么,只是昨日刚去窦府赴宴,今日就听闻祖父要去说亲,有些好奇罢了。”邬善想要蒙混过去。
邬阁老是什么人,历经三朝的老狐狸,自然把他那点小心思看穿了,不过也没点破,而是装作随口透露。
“陛下已经下旨,要为秦王殿下与窦家大小姐赐婚,命我做个媒人,皇命在身耽搁不得,走了。”
邬善闻言如遭雷击:“祖父说的是秦王殿下与窦昭?”
“千真万确,陛下赐婚何等的荣耀,想必此时窦家已经听到风声,等着老夫上门了。”
说完,邬阁老也不管孙子的反应,径直出了府,临上马车前还不忘跟管家叮嘱。
“回头让人盯着善哥儿,千万别让他干出什么傻事来,陛下赐婚,抗旨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是,老爷。”
与此同时,万皇后寝宫,魏廷珍一个劲的抹眼泪哭诉弟弟的娃娃亲被抢。
景国公乃是万皇后的娘家,魏廷珍作为景国公夫人自然就是皇后一党。
万皇后有些不耐烦:“之前你不还说那窦昭是个粗鄙村妇,不堪入大雅之堂吗,如今得偿所愿,陛下还给了许多赏赐,还在这里抱怨个什么。”
魏廷珍顿时止住了哭声,小心翼翼的道:“王映雪,哦,就是窦昭那个继母说,窦昭在福庭有万贯家财,且生财有道,皇后娘娘您也知道济宁侯府是个什么情况……”
“行了,把你那点小心思收一收,此事陛下已经下旨,金口玉言,难道你敢抗旨不成?再说为了一个窦昭,得罪一个秦王实属不智,毕竟霆哥儿跟他关系不错,将来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魏廷珍见状知道从皇后这里是讨不到什么好了,只能满脸委屈的离开。
“哼,这等蠢笨的妇人,也不知当初爹爹瞧上她什么了。”
与此同时,邬阁老已经到了窦家。
窦世枢跟窦世英连忙来到门口相迎,窦世英一听邬阁老的来意,顿时目瞪口呆,见五哥面色如常,立马猜到对方早就知道这事了。
“五哥早就知道陛下赐婚,所以今日才会对昭姐儿这般忍让,亏我还在昭姐儿面前替你说好话。”窦世英拽着窦世枢走在前面,压低声音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