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然而,就在飞奔的途中,单于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让他下意识地警觉起来。他勒住缰绳,思索片刻后,决定与亲卫互换衣装。亲卫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听从了单于的命令。就这样,单于穿上了普通骑士的装束,而亲卫则换上了单于的华丽服饰。这个看似随意的决定,却在不久后,间接救了单于的性命。
与此同时,新左贤王和右贤王看着单于远去的背影,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新左贤王大手一挥,大声地说道:“弟兄们!跟随单于的跑步,他是风,我们就是草。跟着伟大的单于,到时候所有草原上的一切都归咱们了!金银财宝、美女骏马,要什么有什么!”众人一听,顿时兴奋起来,挥舞着武器,呼啸着朝单于离去的方向赶去。
当单于带着百骑赶到王庭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假单于在前,王庭中一片寂静,只有几盏微弱的灯火在风中摇曳,没有见到小王子的随身女奴,按照往常她们应该早就在帐外等待。
单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对孩子的牵挂让他顾不了那么多,他跟随假单于快马加鞭,直奔小王子的帐篷。
然而,当他的宝马即将接近帐篷时,不安的停下,厮鸣不已,单于立刻本能感到危险,双腿夹着马身,人马合一,跃过帐篷,回转逃去,手下亲兵也保持着警惕,十几人随着离去。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将匈奴王庭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往常单于冒顿应该端坐在大帐中的虎皮椅上,摩挲着腰间镶嵌着西域蓝宝石的弯刀,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不轻易相信任何人,这也是他能长久保命统领匈奴的根本原因。曾经他身旁二十余名亲卫身披薄甲,手持狼牙棒,如雕像般伫立在寒风中,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带着摄人的气势。
而今铁甲护卫随着真单于已经消失了,假单于阿史那烈的坐骑"乌骓"突然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阵阵嘶鸣。这匹跟随他征战多年的战马,有着超乎寻常的警觉。阿史那烈心中一紧,右手下意识地按上刀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果然,远处传来了若有若无的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保护单于!"亲卫统领达木尔大喝一声,二十余骑迅速将阿史那烈围在中央。阿史那烈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随我进帐!"话音未落,他已经一夹马腹,率先冲进了大帐。
大帐内弥漫着浓烈的熏香味,二十余名女奴围坐在铺着貂皮的大床边,一个个瑟瑟发抖,眼中满是恐惧。阿史那烈目光如炬,迅速扫视了一圈,心中确定了——这明显是个圈套!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亮起了无数火把,将整个王庭照得如同白昼。阿史那烈定睛一看,只见左贤王呼韩邪和右贤王的数百精锐骑兵,将大帐团团围住。而真正的单于,已经在十几名亲信的护卫下,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不好!中计了!"达木尔脸色大变,抽出弯刀,"兄弟们,随我断后!一定要保护单于安全!"剩下的九十余名亲兵齐声应诺,纷纷拔出武器,准备迎敌。他们都清楚,一旦单于有失,等待他们的将是灭族之灾。
但只要单于能够脱险,凭借左贤王的五千铁骑和附近附属部族的三万人马,夺回王庭指日可待。而且,他们的牺牲将会换来家人和部族丰厚的抚恤。
当务之急是拖住叛军,不让他们立刻追击单于,今天搞不好就交待在这了。
阿史那烈握紧弯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这一战凶多吉少,但身为匈奴勇士,他宁死也不愿做叛徒的阶下囚。
"大单于,识相的就乖乖投降!"呼韩邪的亲兵队长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到阵前,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如今王庭已经是我们的天下,你们带着这么多财宝回来,难道想一个人独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