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能知冷知热的,彼此有份情义在里头,日子才能过得长久安稳。”
“是不是就像阿爹和阿娘那样?”林贵眼睛一亮,抢着说道,“外公老念叨,说阿娘当年就是看上了还是穷小子的阿爹,铁了心要嫁!幸好阿爹老实勤快,嘿嘿!”他说着,自己先捂着嘴乐了起来。
林暖笑了笑,没有接这话茬,只是嘱咐他:“这些家长里短的话,在外头要少说,多看,多听,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比什么都强。”
林贵抓了抓头发,似懂非懂地点头:“二姐,你这话……好像二姐夫也说过!那还是在太原府的时候呢。说起来二姐,我如今也算是兄弟姐妹里见世面最多的一个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多看多听好好做!”
“好。”林暖看着他的模样,心中颇感欣慰。
……
然而,村里这股愈演愈烈的婚配风,不知怎的,就拐着弯儿吹到了林暖身边几个侍女的身上。
这日,大伯母揣着手,脸上带着几分窘迫的笑容,寻到了林暖。
“暖儿啊,”她搓了搓手,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些,身子也往前凑了凑,“忙呢?有个事儿……大伯母在心里琢磨了好几天,翻来覆去的,还是得来问问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后面精彩内容!
林暖放下手中正在核对的账册和书卷,笑着起身迎她坐下,又亲手斟了杯热茶:“大伯母,您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是一家人,有话您直说便是。”
“就是……就是你身边那几位姑娘,”大伯母朝外间和灶房方向努了努嘴,瑞霞、添福她们几个正在手脚麻利地打扫、准备膳食,“像瑞霞几个好丫头……她们的终身大事,你可有打算?定下了没?”
林暖心下立刻明了,唇边笑意深了些,带着一丝了然:“怎么,是有人求到您那儿去了?”
“唉哟,可不是嘛!”大伯母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一拍大腿,话匣子彻底打开,“你是不知道,这几日,不光是家里,连我走到作坊里,都不断有人扯着袖子旁敲侧击!张家那几个妯娌,轮番来探我口风,话里话外都是打听你身边姑娘们许没许人。我原想着挡挡,可这人越来越多,七拐八绕的都能找到关系,我实在是……”
她往前又凑了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精明,“暖儿,要我说,这些人精着呢!哪里是真看上丫头们本人了?分明是瞧着她们是你跟前得用的人,颜色好、懂规矩,又见识过世面。想着若能娶回去,不就等于跟你、跟咱们村这越来越旺的富贵气沾上边,一只脚算是迈进了这‘富贵圈’么!”
林暖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吹开浮在水面的几片碧绿茶叶,她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关窍。村民们日子好过了,心思也活络起来,古今皆然,倒也不算稀奇。
她沉吟片刻,将茶盏轻轻放回桌上,缓声道:“大伯母,这几日真是让您受累了。这事儿说来也简单,您回去就这么说——”她目光清亮,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我身边的这几个侍女,都是签了契的,是奴籍,并非良家子。她们的身契如今都在我手里握着。按照律法和规矩,她们是打是罚,是发卖还是配人,生杀予夺,皆由我这个主家一言而决。”
大伯母听得怔了怔,她虽知这几个丫头是下人,却未深想这“奴籍”二字在婚嫁上的厉害关系。
林暖继续道,思路清晰:“您就把这话明明白白放出去。若有心求娶,头一件,男方家里得出钱出力,帮她们把奴籍转成良籍,还她们自由身。只这一条,您瞧着,十家里头,怕是有九家半就得打退堂鼓了。”
她顿了顿“若是……若是还有那么一两户人家,不在意这钱财耗费,执意要娶,您便告诉他们,我身边不留二心之人。若他们真舍得让儿子或兄弟,为了娶妻先投身我家为仆,转了奴籍,跟着我下江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