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
如果赵俣选择一味的蛮干,最好他可能也就是第二个朱棣,名义上数次横扫草原,实际上根本无法将广袤无垠的草原彻底纳入赵宋的版图之中,反而会在无休止的拉锯战中耗尽国力,最终落下个“徒有虚名”的评价。
草原上部落的韧性、流动性与适应力,如同草原上的风,无形却无处不在,无论遭受多么猛烈的打击,总能找到缝隙,顽强生存,重新焕发生机。如果无法将之彻底征服,就只能任由他们在草原的广阔天地间自由驰骋,时而聚合,时而分散,如同草原上的狼群,永远难以被彻底根除。
赵俣深知,战争不仅仅是武器与武力的对决,更是智慧、耐心与策略的博弈与较量,真正的胜利不在于战场上的一时胜负,而在于能否构建稳定而深远的战略格局,
在很早以前,赵俣就开始思考,如何利用手中的火器优势,同时借鉴历史教训,结合外交、经济、文化等多种手段,避免重蹈覆辙。
赵俣对自己说:“单纯依靠武力征服不仅成本高昂,且难以持久。真正的智者不在于拥有多少利器,而在于如何智慧地使用它们,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再加上,技术优势容易被对手的机动性、抄作业所抵消,自然是越晚暴露自己的底牌,自己越不会被敌人所忌惮,也越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进而越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关键,之前赵俣为了解决赵宋王朝内部贫富严重不均衡的矛盾,不惜引爆了民怨,才推行了《士绅一体纳粮》和《摊丁入亩》,老实说,这也给赵宋王朝造成了不小的损伤,需要时间来休养生息,慢慢恢复国力。
而最关键的是,什么是政治?
说穿了,政治就是人心。
在政治上,要想打败自己的敌人,很简单,那就是,把自己的朋友搞的多多的,把敌人的朋友搞的少少的,再一举将敌人消灭掉。
切记,见蛇不打三分罪,打蛇不死七分罪。
所以,辽金这场战争,赵俣会让他们双方先打,等到什么时候,辽国真的挺不住了,辽人和金人之间的仇恨已经发展到了某些辽人跟金人不死不休的地步,赵俣再站出来收取胜利的果实,也为时不晚。
因此,在辽金进行战争之际,赵俣将之前制定好的改革全面落实,尤其是在士绅地主没有遭到重创的荆湖地区、蜀地。还有,对之前遭到宋江义军和方腊义军重创的地区进行免税,让其好好休养生息。
除此之外,赵俣大搞基础建设,比如他让人将京杭大运河进行了改造。
此前的隋唐大运河以洛阳为中心,路线迂回,从南方到燕地需绕行洛阳,运输距离长、成本高,无法满足前线对物资运输的迫切需求。
一旦对辽国或者金国开战,需要大量物资维持统治、供养军队。通过改造大运河,可实现南方物资直抵燕地,减少运输时间和损耗。
隋唐大运河部分河道因战乱、泥沙淤积等原因逐渐废弃,且路线曲折(如从杭州到洛阳再到燕京),一旦赵宋王朝对北方动手,赵宋王朝需要更直接的南北通道。
具体就是,赵俣让人连接汶水和泗水,打通了从淮河到山东的水路,使南方物资可经淮河进入山东。又让人连接济州河与御河,将运河路线从迂回的洛阳方向改为直线,直接连接山东与河北,缩短了南北距离。同时,让人连接涿州与通州,最终与白河衔接,使运河直达涿州甚至直达燕京城内的积水潭,解决了物资从通州到涿州(甚至是到燕京)的最后一段运输难题。
赵俣对大运河的改造,并非完全“挖开”全新的运河,而是在原有运河的基础上进行裁弯取直、疏通和新建,通过这些工程,形成了从杭州直达宋辽边疆(甚至是直达燕京)的南北大运河,路线比隋唐大运河缩短了近一千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