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婚期越来越近。
娇娇终于放下了手头所有的事情安心待在东宫试妆试嫁衣记流程。
婚期前三天,她以表小姐的身份被送去了丞相府住着。
变化不大,府中下人对她甚是尊重,平日也无人来她院子里打扰,近身伺候的还是宫中玉竹玉霜等一众侍女们,只是可怜某人不能再肆意夜探她闺房了。
随着婚期来临,整个金陵城内莫名变得风平浪静。
很快,在多方翘首以盼中,终于到了元辰日。
别国使者前一日就抵达了金陵城,如今正被安排住进了驿馆,等着第二日进宫参加太子婚典,他们也惊讶,南陵的太子殿下居然将婚事定在了这一天。
婚典当日,天色才微微透亮,丞相府内已是一片喧嚣。
城中亦是诸多人往来,灯火通明,铺满花瓣雨的长街两旁围满了百姓。
娇娇天还未亮就被众侍女拉了起来梳妆打扮。
妆容是她先前手把手教过的,融合了这个位面新娘妆改过的妆面,她闭着眼睛频频打瞌睡,放心把脸交给上妆的玉竹。
上完妆,为她梳发的全福夫人是窦夫人。
阿渊原本是打算派宫中的老嬷嬷来替代,可经过几次面的短暂接触,窦夫人对娇娇甚是喜爱,于是主动拦下了这一步重要流程。
窦夫人确实是个有福之人,与窦丞相自幼青梅竹马,如今成婚已有数十载,两人一生恩爱,相府中也无妾室通房,孕有一儿一女皆已成婚过得幸福顺遂,由窦夫人来替她梳发倒也合适。
且外人眼中她还是千机娇的伯母,虽无血缘关系,但也算是半个长辈了。
按理说女子出嫁该由兄长背出门,不过她身份特殊,再者阿渊是个大醋王,不许别的男子碰她分毫,是以此步骤改为由他全程亲自抱着出门上花轿。
窦夫人为她梳发,动作很轻柔,随着齿梳轻轻从头顶刮下一直到发梢,每梳一下就吟颂出一句吉祥祝福的话。
“一梳梳到头,多子又多福,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举案齐眉共白头·········”
从前往后,从上往下,意为有头有尾,有始有终。
长及腰臀的发披散着宛如鸦青色的绸缎一样柔亮顺滑。
娇娇这会儿精神十足,目光炯炯的看着镜子里笑眯眯为她梳头的窦夫人。
古代的婚礼她经历过,不过那时一切从简没有这么多繁琐礼数,现在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是非常新鲜,不夸张的说,这次婚典庄重的像是立皇后一样复杂。
她目光挪向镜子里身后巨大的屏风上。
一件妖艳似火繁复无比的逶迤曳地婚服高高挂着,领口中心嵌了一块鸽血宝石,不管哪个角度看都似有细碎的光芒在闪烁着,那熠熠流动的缎面绣着一只偌大的展翅飞跃的高贵金凤,挽迤三尺有余,轻泻于地,衣袖与绣着朵朵精致梅枝的裙摆翩然展开。
在日光映照下,似有若隐若现的暗金流火奔腾燃烧,庄重华丽。
一层一层相叠的软纱,锦缎轻盈、步步生花。
已经能窥见上身后走动时的步态有多雍容柔美了。
娇娇任由她们在她头上摆弄那巨重无比占据整个头顶的飞凤金步摇。
发鬓两边的流苏嵌珠金钗一个都有好几斤重了。
更别提耳环、额饰、以及脖子上戴着的那些。
幸好提前演练过好几次,不然一戴上她就要被金饰压弯了脖子·····
事情有条不紊的顺利进行着。
蒙上红面纱的时候外头锣鼓喧天的迎亲仪仗队也到了。
皇家婚宴极其繁琐,几乎一整个白天都在走流程,时间长任务重,娇娇上妆前就被侍女喂着吃了些糕点早膳垫肚子。
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