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想要弃卒保车罢了。”
秦召叹气道:“我也未曾想到,建昌卫身为地头蛇,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他日沈指挥使若是有空,不如去西北走走,届时在下再领教沈指挥使的高明。”
沈缺平静地道:“放你走可以,你能给本官什么?”
秦召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折子,轻轻推到沈缺面前。
沈缺垂眸看着那折子,并没有伸手去碰。
秦召叹气道:“清和矿场的账册我没有,这里面是蜀王府和南诏王来往的证据,真假一查便知。”
沈缺这才翻开了那折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正是蜀王府和南诏王这几年来往的记录,时间地点以合作方式来往,甚至是每次来往的内容都写得一清二楚。
沈缺将折子一收,冷声道:“本官以为,二公子和秦睦关系不错。”
秦召无奈道:“锦衣卫消息果然灵通,我跟秦睦关系确实还不错,但……朋友再重要,也没有自己重要,不是么?在下还有要事在身,目前不想往京城走一趟,还请指挥使行个方便。”
“这些……虽然还不足以按死蜀王府,但也足够让沈指挥使在陛下面前交差了吧?”秦召道。
沈缺微微点头道:“不错。”
秦召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如此,咱们便后会有期了。”
说罢秦召站起身来,口中道:“另外再送给沈指挥使一个消息,秦睦已经暗中返回蓉城了。”
沈缺毫无触动,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显然对这个并不意外。
秦召看在眼里自然心中有数,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人径自往楼下走去。
沈缺并没有跟着起身下楼,而是坐在窗边看着秦召一行出了酒楼,往小镇外走去。
显然秦召说要走,就真的立刻就走了。
“大人。”方才跟着沈缺上来,只是站在楼梯口戒备的锦衣卫绮缇上前来,有些不甘地道:“当真就这么放他们走?”
沈缺道:“陛下不想见到他。”
沈缺回想着前两日收到京城的急信,自从在蜀中发现有肃王府的影子,他就立刻传讯回了京城,前两日才刚刚收到义父的回信。
义父的回信内容很简单:陛下现在不想跟肃王撕破脸,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能牵扯到肃王府。他这次蜀中之行,要对付的是蜀王。
肃王正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情引得朝野上下不满,陛下召了肃王入京自辩。说是自辩实则是朝臣们想要打压肃王,陛下却要保肃王。
陛下这样的态度,让朝臣们既是不满又是不解。
打压藩王几乎是大庆几代皇帝的国策,如今好不容易抓住肃王的错处,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肃王救过皇帝的命吗?
这个时候,肃王府万万不能再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入京城了。否则只怕陛下那里也无法再强行为肃王府转圜了。
看来,肃王确实是抓住了陛下很大的把柄,让他连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容忍。
沈缺垂眸慢条斯理地喝着酒,一边在心中思量着。
“将这个送回蓉城给杨公公。”半晌,沈缺方才将方才秦召给他的折子递了出去,道:“他知道该怎么办。”
“是,大人。”
野木寨
谢梧站在高墙边向下眺望,一群人正有些狼狈地退去。
今早天还没亮,野日聱和野束父子俩便带兵马前来攻打后山。只是连续进攻了几次都无功而返,防守的邓千户对野木寨的防御工事赞不绝口。
野日聱果然没死,没花费多少时间就和野束会合了。野日聱的残兵加上野束的一千五百兵马,合在一处大约不足两千人。两人又集合前山寨子里剩下的一些青壮男女,凑了三千人左右,在这样狭窄的地方看起来倒是有些声势浩荡。
可惜再如何声势浩荡,